正以超出我自身意志掌控的速度,汲取着至深之夜的灰雾和灰烬,为我带来源源不绝的力量。我深刻感受到,此时此刻的自己,哪怕比起和“命运之子”诺夫斯基战斗时的自己,也渐渐开始超越。那是一种力量的超越,但也是一种让人感到忧心和疑虑的超越。
我没有感受到自己被绝望和疯狂的侵蚀,我的痛苦和悲伤在涌动,它们就像是“正常”的证明。然而,这样的“正常”可以维持到什么时候呢?我只能相信自己,坚持自己的心灵,而该做的事情仍旧必须去做。想要离开“至深之夜”,只要“醒来”就可以了,然而。至深之夜的变化,也终将反馈到醒来后的半岛上,进而波及整个中继器世界。
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自己逃避。我想着。抚摸着女孩的头,说:“走吧,我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但是,那只是安慰的谎言,事实是。我连遏制她的异化都做不到。而只是猜想,也许人形系所在的礼拜堂可以做到——如果人形系的确就是系色中枢的一部分,她呆在礼拜堂,一定是存在某种意义的,而那样的意义,或许对于聚集地中幸存的人们,就是最后的庇护。
我拥有速掠,可以在短时间内走遍聚集地,但是,这毫无意义。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