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这种林木遮天蔽日,没有路牌和人工道的地方,不迷路反而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阮黎医生销毁了我们两人的手机,只是时不时掏出像是指南针的道具进行测定,可是,里面的针状物在我的眼中,永远是疯狂地打转。
“停下,停下来,阿川!”不一会,阮黎医生又这么压低了声音喊道,仿佛生怕声音传播开去,但其实雨声拥有压倒性的力量,倘若不是我。换做普通人,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喊话。我依言停下脚步,阮黎医生又从雨衣口袋掏出那不停疯狂转动的指南针,死死地盯着。这一路上。我反而觉得,她的表现越来越古怪,比起我还更像是一个精神病人。
阮黎医生喃喃说着什么,时而拧转仪表盘上的三个按钮,可是。在我的眼中,那疯狂转动的指针根本就没有半点变化。说实在的,一开始还不觉得,可重复多次之后,她的行为就有一股怪异的味道。
“妈妈……”我还没说什么。
阮黎医生竖起手指在唇边,对我“嘘”了一声,拿起指南针凑在耳边听了一阵,才露出欣慰的表情,对我说:“我已经接到讯息了,那边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她说的“那边”。就是指为我们提供离岛帮助的人吧。
“那我们现在往哪儿走?”我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