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变得剧烈起来。
“阿川。”她有些疲倦地说。
“怎么了?”我问。
“我想,我有可能出问题了,被白色克劳迪娅侵蚀了。”阮黎医生的声音比过去都要沉重,“就在刚才,我看到格斯就坐在我们身后,但是,他当然不在那里吧?”
她的描述不难让人想象,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奇诡怪异的事情。我一直都觉得,阮黎医生是“神秘”的绝缘体,来到半岛的一路上,以及在半岛的日子,有很多细节都凸显出她的特殊。我甚至认为,她才是这个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核心,只是没有这个自觉而已。阮黎医生有自己独特的世界观,不觉得原意上的“神秘”是存在的,但即便如此,她也一直在被白色克劳迪娅困扰着。
这个中继器世界的末日危机,在阮黎医生的眼中,是由“白色克劳迪娅”和“精神侵蚀”这两个词汇概念为基础,向外扩大延伸的。对她来说,白色克劳迪娅不是那些莫名其妙的“神秘”,而是一种沉重的现实。她可以不正视“神秘”,却不得不在意任何由白色克劳迪娅产生的古怪现象。
“是的,他不在。”我轻轻地安慰到。
于是,连锁判定观测到的人形中,有一个人形消失了。就像是在回应我的否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