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我和阮黎医生都可以感受到漩涡的力量,越是往下,就越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又过了一分钟,我们终于上浮到水面。身体僵硬的阮黎医生颤抖着摘掉供氧的呼吸器,仿佛沙漠中即将渴死的旅人,终于嗅到了一丝水气般,呼吸的声音就像是要将肺部都抽干。我带着她翻回浅水处,然后将她从背后解下来,放在岸边石壁的凸起处,又从没有带下水的杂物中拿了毛毯。将她紧紧裹住。
这里没办法生火,我们的脚下是水,头顶上也在不断地泼水,磅礴的大雨让这里没有一处可以真正避雨的地方。没有多久。裹住阮黎医生身体的毯子就因为浸水而变得沉重,也再没有原来的暖意。阮黎医生勉强缓过气来,我看到她的脸色发青,如果是在真正安全的地方,我会阻止她下水。但是现在,放任她一个人留在岸上,反而让人觉得会很危险。
按照下水前最好的设想,我们也许会在下水之后立刻找到地下河的入口,但显然运气没那么好。
我掏出巧克力、压缩饼干和水壶,和阮黎医生分吃了,她的脸色才稍微好转。恶劣的处境让我们沉默不语,下一步该怎么做,其实早就商量妥了。第一次下水可以上浮,但第二次下水。就必须一直下潜,深入漩涡之中。这是一场赌博,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