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因为绝望而放弃,但是高川绝对不能放弃。
哪怕只用虚伪又自欺欺人的想法来支撑自己,哪怕在支撑自己的想法中,有何等的自相矛盾,也没有关系。
无论有没有人性,不去讨论是不是应该。就算在虚伪和残忍的烂泥中打滚,在刺破肌肤和心灵的荆棘中穿行,高川也绝对不能倒下。
我也是高川,所以。无论我是如何看待自己,如何为自己找理由,他人又是报以何种眼光看过来,用怎样的想法来断定我这个人。我都必须站着,我想,只要我还活着。还站着,本身就是一种证明,就代表了一个意义。
我这么想着,感受着阮黎医生独自一人步入空楼,仰望着高高在上的血神,眺望着遥远的黑柱上,迎风独立的四天院伽椰子。然后,在层层叠叠,蜂拥而来的怪异中,甩动锯齿大刀,那锯齿就如同过去那般,疯狂地嘶叫着,旋转着,溅起火星。
当阮黎医生消失于连锁判定的观测中,无形的高速通道便在这片楼群中穿梭,它闯入空门,掠过中堂,穿过窗户,又在墙壁上蔓延,它只是一条,但迅速蜿蜒着,就变成了一个复杂的蜘蛛网般的模样,将这片地域覆盖,将这片地域中所有已经形成和正在发生的怪异纠缠。
我抬足,疾奔,窜入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