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流淌的并非是水,而是如水的油。
我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诺夫斯基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死掉,所以,不管之前和他发生过怎样的冲突,不管立场和道理如何,我就是来了。换做之前,或许我拥有勇气和觉悟,却也许没有足够的力量,但至少在这一瞬间,我拥有从异化右江手下夺回任何人性命的力量。
是的,哪怕只是一瞬间,就已经足够了。
在无形的高速通道洞穿红围巾的缝隙的下一瞬间,我已经乘着恶风和灾云而来。我轻轻甩动手腕和手臂,长矛便在掌中旋转。红绸带也绕成一团,形如火轮,每一次旋转,就有一股我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升腾。在异化右江完成速度同步。追上这段距离之前,我已经抓住因速度太慢而看似木愣的诺夫斯基,然后一棒打在这片红围巾上,将那本是破绽的地方,打出一个更扭曲的豁口来。矛尖一捅,锋刃一切,红绸巾一绞,那豁口便一下子变大了。
异化右江停下脚步,在这一刻,她的速度已经和我持平,然而,遮蔽了这片空间的红围巾正在崩溃——原本的缝隙变成豁口,豁口被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撕扯着,让那些织物一样的结构断成一截截。不出一个眨眼,便如同连锁反应般,扩散到一大半的围巾面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