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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忆着自己所遭遇的一切。
我在狙击异化右江的战斗中,在意识行走中败下阵来。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处手术室里。
再次见到阮黎医生的时候,她给我的印象,和我与之分离后所感觉到的,以及之后半岛变化所带给我的想象,都隐隐有所不同。
我觉得自己可以找出这种不同,将其背后的原因梳理出来。
“我发病了吗?”我将一切的梳理,重新从“病情”的角度出发,用阮黎医生最常见的逻辑,去想象在她的视角中,我此时此状的意义。我的所有想法和对阮黎医生的印象,都基于我亲身经历过的,所看到的,所接触过的信息,但是,这些信息在阮黎医生眼中,却大概是有许多错漏的,是一种幻觉。
无论我是否承认那是否为幻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阮黎医生可以看到什么,她接触了什么,以及她对自身所能看到的,经历的,接触过和感受到的,是基于怎样一种逻辑思维方式进行整合。
从很早之前,我就已经知晓,阮黎医生眼中的世界,和我眼中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
也许,在某些情况下,我们都看到了同样的现象,但是,对这些现象的理解却有着明显的泾渭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