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会发生许许多多不可思议,在细丝之后却又会觉察其中有着必然、复杂而深刻的道理——就像是,这种种的不可思议。本来就是一定会发生。
那么,倘若我走出门外,看到的就是异化右江,而自己也才刚刚脱离异化右江的意识行走,自己其实一直停留在战场上,对于自己而言漫长的这一段时间,对其他人,例如铆钉、接头人和诺夫斯基他们来说,只是弹指一瞬,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吧。
我再次合上日记。放回到茶几上。停留在肩膀上的夸克陡然扑腾翅膀飞起,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到门前,将手放在门把上——
稍微用力。就将门推开了。
光从前方如同浪潮一样扑来,完全不是之前在屋内窗户向外眺望的黑暗,也听不到任何雷鸣和雨声。
光的浪潮,是如此的耀眼,寂静却冰冷,带给人死一般的恐怖。
我觉得。自己心中的恐惧在膨胀,就好似已经走到了生死一瞬间,就好似那恐惧就要化作一个具体的轮廓。
光完全吞没了身边的所有。然后,我看到了一只手从光中伸出,那只手已经快要按在我的额头上。下一刻,我被一片灰黑色席卷,转眼之间就脱离了那只手的触摸范围,继而光也消失了。荒芜的半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