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不断下降精度,但这种混乱的爆发和滋长幅度,仍旧超出预期。
血已经从五官里流出来了,眼睛被一层淡淡的红色蒙住,脑袋也好似被架在火上炙烤着。我听不到声音,嗅不到味道,肌肤也开始麻痹,嘴巴张开就有恶心的感觉,搅着血腥往上涌来。即便如此,我仍旧可以习惯,对这种程度的伤害,我已经比以前更有忍受的能力。
我摘下乌鸦面具,扔到一旁,早已经在数次形态变化中,变得更加轻巧的铠甲自行脱落。我捂住嘴巴,用力咳了一声,在此期间数次形成又被冲毁的无形通道碎片,终于以一种在感觉中支离破碎的方式勉强拼接成一条通道。
除去铠甲的话,哪怕是再轻巧的铠甲,也让身体宛如去除了一层束缚。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不希望解除防御,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似乎就会更加难受——我不明白,但是身体是明白的,铠甲和面具的脱离,在我想清楚前,本能就去做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和本能,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亦或者说,就算觉得不妥,但在想清楚前就已经做了的话,也必须去面对这个事实。
至少,身体变轻了,那沉郁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我咳出的血,就好似也带走了一部分伤势。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