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猛然下沉,似乎就要跌倒,摔落,然后支离破碎——在产生那样的结果之前,这种倾斜的感觉终于停止下来。
无法言喻的巨大恐惧让构造体山城中的激战也停歇了大半,这种感知上的变化所经历的时间到底是多少?也无法从时间感上来判断,最习惯使用的分秒刻度,也无法描述这一变化所消耗的时间。夸克俯瞰的范围内,安全警卫也好,神秘专家也好,好似定格般安静下来,只剩下余波点燃的火光还在交错,但很快就后继无力。彻底淹没在天地间的寂静中。
“天门”在这一刻是如此的显眼,它就是众所瞩目的中心,正在和异化右江的人和非人都已经罢手,各自占据一个方位。眺望着这个丑陋而疯狂的“天门”——沙耶的异化血肉仍旧在啃噬它,在寂静中似乎可以听到扑哧扑哧的律动,凝神望去,也能看到一条条丝网状的肉筋拼命朝天门的纹理中钻去,将无机的纹理变成有机的脉络。
然而。若说这是沙耶的胜利,却又让人无法就此相信。
因为,紧紧闭合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丝缝隙,缝隙之后有光,但光之后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有多少人可以看清,但至少在我任何观测方式中,除了那光之外,什么都看不到。这光充满了神圣感,和天门此时的情状,和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