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专家。但反过来说,既然连一个神秘专家的观测和感知都被削弱到了这个地步,反而更能让人相信,这里真的就是半岛数据对冲空间的出入口。
如果我和阮黎医生一同前来的那一次,没有遭遇到黑水涌潮,是否真的就能按照阮黎医生的计划那般离开半岛呢?我忍不住去这么想,尽管也明白,这样对过去的臆想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失去对自己速度的判断,因为对周遭参照物的感知越来越模糊,确切的说,在这小小的火光照亮的范围内,以及通过连锁判定向外延伸的观测范围内,那些原本可以确认的轮廓,正在从视野和直觉中淡化,就好似有一个橡皮,正随着我不断前进,将前方的存在性物质擦除——我开始分不清,自己的双脚下是否还是坚实的大地,也无法确认,头顶上方的黑暗中,是否存在地下河道的顶壁,乃至于,哪怕自己故意去靠近侧壁,也没有明显的边界感,就仿佛四面八方的障碍全都消失了,变得无边无际。
在无法确认自己的速度后,又渐渐无法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处于前进状态,倘若自己在前进,又是否沿着自己事先确认过的路线。每踏出一步,自身位置相对于周遭环境的方向全都失常,淡化,消失。我甚至无法分清,自己是在一个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