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自己感受到的幻象。
当膨胀到一个极限——我觉得快要到了自己的极限——自己就会爆炸,会疯狂。
闭上眼睛不去看也没用,想要逃离也没有办法移动自己的身体,或者说,在这过度膨胀的思维中,身体的存在感已经渺小得无法再进行确认了。
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半岛上,还是在梦境里,是在沙耶之旁,还是在沙耶的内部。沙耶也不再是我之前所看到的那样。在我忍耐的时候,它仿佛已经变成了整个空间的一部分,存在于我的前后左右上下,存在于我可以看到的现象之中。也存在于我无法看到却能感受到的感觉之中,也许还存在于我无法看到也无法感受到,却可以想象的范围内,更甚者,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沙耶仍旧存在,它变得不可思议,却并没有停止变化,亦或者说,哪怕是此时此刻已经成为不可名状之物的它,也仍旧是在一场蜕变的过程中。而可以阻止它,亦或者促进它,乃至于最终决定其行止的关键,就在于四天院伽椰子、爱德华神父和诺夫斯基三者。
我虽然无法观测,无法分辨这三者的状态和行为。却可以想象他们在不可观测的范围内,进行着怎样剧烈的攻防。夺取和被夺取,守护和被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