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和感受,都不能证明位置的移动,因为,除了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更加确切的物体存在。
我想起来了,我不是一只乌鸦,我是高川。我是在和右江的战斗中,不,应该说,是在避免正面交战的逃窜中,被她的意识力量干涉了。也就意味着,我此时的体验,和所见所闻,都仍旧只是一种意识态层面上的现象。简而言之,自己是在做梦。
做着一个自己变成了乌鸦,在无立足之地的夜空下,无止尽飞翔的噩梦。没有方向,光亮从极为遥远的,让人觉得是无法企及的地方传来,是如此的微弱,仅仅让人不至于陷入彻底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追逐着自己,驱赶着自己,仿佛只要自己停下来,就会被之吞噬,所以才无法停下来,而且,自己也有想要飞去的地方,虽然没有方向,也没有具体的位置概念,但却的确拥有这么一个,于心中无法否定的,自己必须要飞翔,要去到的地方。
所以,飞翔呀,飞翔呀,不会疲劳,只要还在飞翔,就不会死掉,哪怕没有方向,哪怕觉得遥远,哪怕感觉不到尽头,觉得自己是在飞翔,但却又察觉不到自己是在前进,只是摆了一个徒劳的飞翔的姿势。但是,就是觉得一直飞翔的话,总会有那么一天,会抵达那个连自己都不太清楚的,自己必须要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