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在说人话吗?你听到的我的声音,是人类的语言吗?”
“我听到的……”我想说“我们当然是在用人类的语言,人类的方式在进行交谈”,然而,这样的自信,却在说出半句话后,就消失得不影无踪——或者说,我本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此时此刻突然感到,这并不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察觉到了吧?”右江说:“在这里没有人类,失去了人类作为参照物,所以你并不清楚自己的变化。你可以观测自己,但是,观测后所对比的对象,就是仅剩下的我而已。那么,我再问一次,高川。你真的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是以怎样的方式,在和我交谈吗?我明明是怪物,可在你的眼中,却倒影出人类的形象,那么,到底是我变成了人类,还是你变成了怪物,却仍旧自以为有人类的成份呢?”
说到这里,她的笑脸再次变得阴森,讥讽,充满了恶意:“明明周边都只剩下怪物,明明承认那就是怪物,却不怀疑为什么自己可以和怪物交流。真是太好笑了,你真不愧是小丑呀,高川。”
我不想去思考,但是,思考不思考,已经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了。因为右江的话而产生的怀疑堆积如山,或许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失去参照物的我,虽然还是可以观测到自己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