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刻更要可怕的海啸,冲垮了堤坝后,就在一片平原田野中,向四面八方扩散,没有束缚,没有阻挡,散开,浸泡,将泥土变成沼泽,散发出腐烂的恶臭,散布着尖叫和死亡。
即便如此,我也仍旧清醒着,不,我虽然觉得自己还是清醒的,但客观来说,在第三者的眼中,我到底已经是否从意识上崩溃,则有点儿不清不楚。那幽暗的东西,已经啃噬掉了从肩膀到膝盖的身体,我还能感受到颈脖以上,膝盖以下部分的知觉,可这种支离破碎的知觉,也仍旧不会是什么正面的,舒服的,清爽的,假设有这么一种人,他和我对“正面”、“舒服”和“清爽”之类的定义完全相反,那么,我相信,他处于这种状态下,也绝对不会找到他所需要的感受。
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他所认知到的,却又难以承受的“负面”,这样的力量,我在过去见识过,那是沙耶的力量,是沙耶式的扭曲。只要认知中有正面和反面,只要可以思考,可以感受,就只能品尝到“苦”吗,这是爱德华神父的意图。
我在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巨大的沙耶浸泡在更为巨大的黑水洪流中,黑水从它的每一寸溢出,又被它用无数张嘴巴吞咽下去。四天院伽椰子和爱德华神父的身影,也在黑水中若隐若现,她们就好似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