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
——重要的只是,你我都想要再见到彼此。
——再见了,阿川。
我从恍惚中醒来,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不,那大概就是一场梦吧,一场在梦中的告别,原本应该是以这样的方式,对眼下的境况作出解答,但是,比起解答疑惑,我选择的,是我认为更重要的事情。于是,完成了这件事情的我,觉得心情舒畅。这可真是场难得的美梦啊。
带着这淡淡的愉悦的心情,我按照感觉的指示,用力将手插进了这个可能是精神统合装置的,巨大又怪异的东西中——以眼前所见而言,更像是用手插入了树干——明明看起来是很坚硬的东西,然而,刺穿的过程,就犹如把手伸进了果冻里。我的左眼剧烈抽搐起来,像流泪一样流出血来。用这被血覆盖的视野,关注着身边的变化,这个视野突然间就颠倒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插入,到底引发了怎样的内在变化,只是觉得,一定不会是什么糟糕的变化。阮黎医生在梦中意指的胜利,也就是我此时在做的事情,最终产生的连锁反应。她开了个头,制造了一个开关,其他人的挣扎,只是将这个开关装上,而我就是那个拉下开关的人,“江”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我开玩笑般想着,该不会是串联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