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异常了,连系之前两人的表现,络腮胡少校有了一个准确的形容:就好似一个人明明说的是司空见惯的词语,但对方却“听错了”,进而连包括这个词语的整个句子都在他的脑海中变得不明不白。
例如:“我早上去了茶楼。”,被听成:“我早上去了查漏。”
“拉斯,维加斯。”络腮胡少校带着最后的一点希望,看了一眼已经在地图上淡化到了只剩下丁点的轮廓的“拉斯维加斯”,所有和“拉斯维加斯”有关的标识,已经只留下看不清内容的墨迹。它消失得如此之快,从眼角望去,那片废墟处竟然已经只剩下一片在轰炸中变得坑洼的平地——就好似事先做好了兴建一座完整城市的规划,一次性平整了土地,却还没来得及在这块土地上兴建那座曾经兴旺发达的城市。
“拉丝,为家私。”女上尉重复了一次,发音听起来十分古怪。
络腮胡少校在似乎只有自己察觉到的现象中,感受到那莫名又强烈的力量,这股伟力无法让人赞叹,只带来巨大的恐惧和绝望。
“拉斯维加斯,是一座城市,不久前刚被摧毁了。”络腮胡少校被这巨大的恐怖和绝望折磨得快要发疯,但却还是默默地忍受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