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体,就去奔跑吧,无法奔跑,那就让心脏跳动起来,如果连物理性的身体都没有了,那还有思考。哪怕是胡思乱想也没有关系。
他要运动,他要让来到身边的一切,感受到自己的运动,让自己的运动融入对方的运动,找出运动和运动之间的联系——哪怕这种联系是自己无法直接感受到的,无法认知和理解的——他想,自己就是这张运动大网的一个结点,只要自己运动起来,就一定能够带动别的结点。
运动会被消灭吗?会,运动的消灭就是静止,但是。自己静止了吗?没有,哪怕只有胡思乱想,自己的思维也还在运动,甚至于。自己还能观测到自己的运动。于是,正如中央公国古老的哲学所说,“我”没有消失。
消失的,只是“我”的形体而已。
“我”成为了别的形象,“我”或许在生物学常识上已经死亡。可“我”仍旧在做着“我”可以观测到的自我运动。
于是,“我”在当下有限的科学理论中死了,但“我”在无限的哲学上还活着。这科学吗?或许吧,也许有什么聪明人可以解释吧。这是奇迹吗?也许吧,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可以这样存在着,所以,仅在“我”那苍白而浅薄的认知中,这就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