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以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纳粹表现而言,他们的包容性可谓是狭隘到了极点,对敌我划分也苛刻到了极点。而现在的纳粹,虽然还冠着“纳粹”的名头,但其实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了——其思想、生物形态和组织构成方面,已经彻底和“人类”分割开来,称其为“怪物”,称其为“人类之敌”,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无论女军官是怎样的一个人,只要她仍旧是纳粹和末日真理教的敌人。高川就仍旧觉得可以和她进行交流,在一个严酷的境况中达成共识。如今谴责对方的手段和思想,都是毫无意义的,她对时机的把握极好。也对自己的手段拥有充分的解释——而实际上,高川也认为,没有被她控制的神秘专家,所需要的就只是一个解释而已,而且。他们也只能接受这个解释,就如同船长一样。
高川十分清楚,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不多。因为,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大家其实都知道,这艘船和这艘船上大部分人的结局会是怎样,如有不同,那也仅仅是过程的不同而已。明明都是要死,死之前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从某个角度来说是有重要意义的。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可以是毫无意义的。
船上即将发生的事情,将是很可怕,很可悲,但又必须有人去面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