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艘大船早就已经置身于这个巨大的轮廓之中,自己是从内部往外瞧。
当船长看清楚,认知了这一点时,不由得发出发苦的呻吟——我们已经被吞掉了,他不由得这么想到。
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到底是怎样的东西吞掉了这艘船和这艘船上的众人,他却没有一个相对清晰的认知。他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了,突然认知到了,突然察觉到了,这艘船位于这个巨大的轮廓中,或许已经成为这个巨大轮廓的一部分。
就好似内脏和身躯的关系,而这艘新泰坦尼克号正可以被形容为隶属内脏部分的某一个器官——它朝着某一个方向航行,它内部发生的种种变化,正是它身为“器官”正在如常运作的体现。
船长下一刻,就如同从噩梦中惊醒,那仿佛一度脱离身体的灵魂,再度回归体内,无处可寻。船长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发胀,肠胃如翻山倒海,巨大的恐惧感让他作呕。他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这个观察室,再度朝高川的房间飞奔而去。
一路上,他看到船内的裂缝和扭曲纹理所构成的,充满了象征性味道的图案,就好似活过来了一样。有时,这些图案像是一张张尖叫的人脸,有时那上漆的部分,就好似反智主义的涂鸦一样,尖锐、讽刺又满是恶意。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