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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被填充了血肉的色彩,在阴惨的天空下,愈加增添诡异的味道。在血肉泥浆于冰山中奋力侵蚀的时候,这一片海域顿时沉静下来。新泰坦尼克号也是沉默的,在沉默中,仿佛是随着海流徐徐朝冰山靠近,静默于一隅的高川,在大船和冰山的距离只剩下一千米时,用蛛网缠缚在船身上,意图用蛛网本身的神秘去制止大船的航向,然而,就和预想一样,更大的前驱力撕扯着蛛网。在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无法观测到这股前驱力究竟来自何处,但数据却不断显示蛛丝正层层断裂,仅仅能够降低大船的前进速度,而无法彻底让它停下来。
如此尝试也只是聊以慰藉而已。高川十分清楚,既然状况一直向着自己所预料的最坏方向打滑,那么无论自己是否做这种挽回,都无法改变这艘大船撞上冰山的命运——更准确地说,虽然自己无法阻止大船,船上的人们似乎也无力阻止,但是,若说还有一丁点希望,那也还是有的。可能性就在那些纳粹士兵自我献祭构成的血肉泥浆上。
尽管从这种可能性的角度来看,本来身为命中注定之大敌的纳粹反倒成为了自己这边的希望,似乎有点儿讽刺,不过,哪怕是讽刺,也绝对不能错过这种可能性。高川平静地,默默地等待着,注视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