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面,亦或者是悬崖峭壁,亦或者是平坦的公路线,亦或者是羊肠小道,亦或者是废墟和城市,高川带着锉刀和牧羊犬两人只在弹指之间就已经越过。
他跑过阴影,跑过阳光,跑过声音,跑过尚未停息的枪林弹雨,跑过沉寂而悲伤的余烬之地,跑过热血的呐喊,跑过穿刺了人体的荆棘,跑过伏尸千里的血泊。在他跑过的地方,大地会留下痕迹,空气会产生裂痕,人们于刹那间无法呼吸,怪物和纳粹在眨眼间就被切断,而在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被人们所接纳前,这个疾驰着的男人的背景早已消失。
转眼就是十万八千里抛在了身后,高川的速度所产生的压力,哪怕经过多方面的缓解,仍旧让锉刀和牧羊犬发不出半声音。
一如高川所宣告的那样,十分钟不到,三人便几乎横跨了整个澳大利亚,抵达了目的地。这是一处距离附近内陆城市不到十公里路程的丘陵带,曾经有一座基地掩体隐藏在丘陵中,如今却有大半裸露出地表,因为丘陵差不多已经被战争的冲击铲平了。遍地都是金属碎片和熔融痕迹,爆破的深坑和尚未被掩埋干净的壕沟是这个战地最为显眼的景色,除此之外就是被一层薄薄碎石泥土盖过的大量尸体,被翻过的泥土不是深红色就是紫黑色,浓郁的血腥味盖过了其他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