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德医生同时也判断到,如果此时说什么警醒的话,表示出更清晰的反对态度,那么,从人事角度来说,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眼下的情况,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自己保持一个隐约的反对态度,但又不能太过坚决,去等待一段时间后,让这些人自己冷静下来。
如何说话,该说什么话,话中应该表现出何许意见,应该表现出几层,是否可以通过语言和态度的表现,去引导对方的思路和判断,朝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展对安德医生来说,简直就像是本能一样,他从来都不是依靠纯粹的研究能力争取到如今的地位,这并不意味着他的研究能力比他人更差,而仅仅意味着,他在人事处理和政治手腕上,比其他的研究者都要精深。
安德医生在思考,在他的眼中,这些研究人员中真正同样在思考的人,已经只剩下少数了。他一向喜欢当第一个言人和最后一个言人,第一个言人代表着话题的方向,最后一个言人代表着一锤定音的可能性。而在两者之间的过程,他一般都会保持沉默。
就在他沉默的时候,其他人有种种意见说了出来。
“医生和阮黎医生的研究叫做至深之夜,高川复制体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从阮黎医生留下的资料来看,至深之夜已经过了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