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意义上的阮黎。”阮黎医生的身体从我的身边穿行而过,那熟悉的味道和白色的医生大褂就好似风一样,搅动着整个房间的空气。她抱着一些文件,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那一如既往的平静而富有包容性的审视目光,让我仿佛又到了过去,那一次次和她面对面交谈的时候,这种感觉让我心中那沸腾的情感渐渐平静下来。
“阮黎医生”我想说什么,但立刻就被她打断了。
“叫妈妈。”她说着,目光让我有儿压力。
“妈妈。”
“很好。”
“你没有死?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外面怎么样了?”我有太多的疑问,就像机关枪射出的子弹。
阮黎医生只是平静地和我对视着,直到我重新平静下来。
“这里是中继器内部。”阮黎医生说“而我,阮黎,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阮黎,而是这个中继器的一部分当然,你仍旧可以当我是原来的妈妈,我会照顾你的,阿川。”
我听到她这么说,突然间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再说什么了。一种强烈的悲伤涌上心头,却不知道究竟是在为谁而悲伤。“我,我”我张开嘴,却发现声音沙哑,原来自己已经开始哭泣,“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是吗?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