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边,和我娓娓交谈的阮黎医生,虽然有许多理由证明其确实存在,但谁又能肯定,她不是我的一个幻想呢?因为,我是如此由衷地希望她还活着,就这么坐在我的身边。我有一种感觉,病院现实里的阮黎医生已经死了,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冲动,如此的肯定,就像是我一度在病院现实里目睹了她的死亡。我当然是说不出病院现实里的阮黎医生究竟是如何死去的,但却可以推测出来,我无法讲述细节,却又有一股浓郁的悲伤,让我相信这个结果。
这冲动的,沉重的,悲伤的,渴望的一切,是不是我能够看到眼前的阮黎医生的原因呢?我其实并不在乎她说什么,也不在乎我从她口中了解到的事情是不是真实,仅仅是能够和她这般说着话,哪怕是以这么一副重症病人的姿态,就已经足够了。我还想和更多的人说话,和系色、桃乐丝、咲夜、八景、玛索以及更多的熟人说话,可她们不在我的眼前。在我的记忆里,这个中继器世界已然崩溃,而这正是我夺得这个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代价我不觉得自己不这么做,原来的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世界就不会崩溃,末日在原来的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世界里是如此的明显,如此的必然,有太多的因素,决定它的结局,但我却无法否认,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