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将我躺着的床抬起一半,变成靠椅的模式,然后推着靠椅走到窗前,让我也可以看看窗外的世界那是无限深远的宇宙,一个灰色的巨大的星球,就在正前方摇摇悬挂,虽然颜色是不同的,但是,我陡然记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景象。
那就像是站在月球上眺望地球,只是前方的不是蔚蓝的生命地球,而是被灰烬覆盖的死亡地球。它似乎要用这个姿态再一次告诉我,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世界已经崩溃了。
我、阮黎医生和富江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耸立在月球上的高塔,从窗外眺望,根本分不清这个高塔总体的模样和大概的层数,只是觉得很高很高,干涸的遍布尘土的月面如同可以直接目视的弧形,延伸到前方后就徐徐下沉。
下一刻,我的眼前一花,月面的景象消失了,宇宙和地球的景象也消失了,高塔的房间变成了一个密闭的房间,而这么一个密闭在某个建筑内的房间,却让我有一种怀念的感觉。从窗口向外眺望,看到的景象也变成了一个个圆筒状的培养仓。我甚至可以从那些培养仓的玻璃面看到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具具熟悉的身体,有多少个圆筒状的培养仓,就有多少具可以让人联想到“高川”的身体。要说这些全都是“高川”的身体,至少从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