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医生反而被自己的声音勾起了一身的寒毛,他立刻住嘴,可是,那嘀咕的声音,那呼噜噜的声音,那咀嚼的声音,那低沉的声音,却没有因此停息,反而愈加明显得钻入他的大脑中。他甩着头,却怎么都无法将这些声音驱逐出脑海。他刻意加快了脚步,不再去注意两侧墙壁的细节,可是,注意力却不知道为何格外的集中,让他即便不想看清楚那些东西,也不得不看得一清二楚——安德医生不确定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明明是十分正常的水泥裸露的墙壁,但那呈弧线的淡淡的纹路,却格外充满了一种古怪的吸引力。
这种吸引力就像是在看一幅抽象意义的名画,一个普通人也许无法述说自己从这画中到底看到了什么,却能肯定自己意会到了什么东西,正是这种感受令人格外在意这种画。这些水泥纹路对安德医生来说,就像是在释放出某种看不见的波段,而自己的意识很不巧地,突然就对上了这个波段,进而仿佛能够从中领悟到某种东西——那绝非是什么好东西,它就像是一颗磁石,将自己平时没有想过要关联起来的认知,将哪些按照自己平时的世界观、人生观和方法论不会产生任何关联的东西,在此时此刻偶然地串联起来,就连自己也为“这些认知竟然有这样的联系”而大吃一惊,可是要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