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说着,只是,他愈听不清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在他可以思考的时间里,一个念头不顾他的拒绝,越来越清晰就算是末日症候群,是“病毒”在作祟,也不会很快就丢掉性命。病情的作是渐进的,需要时间,只要在这个时间内制造出血清就行了。
可是,随之而来的巨大恐怖感在提醒着他真的可以这么顺利就制造出血清吗?
安德医生紧紧保住脑袋,忍不住低吼起来,这个时候,疼痛和虚弱,都无法阻止他脑海中浮现的声音了。他就是要想,就是忍不住去想,就是无法绕开那自认为最悲惨的结局,就好似一个特地为他量身打造的悲惨下场,那个最让自己感到痛苦的下场,就在前方等待着。有这么一个无可名状的东西,其本身就是一无所有,在那一无所有的虚空中审视自己,注写下命运,而自己的挣扎,与它的存在相比,简直渺小得不值一提。
安德医生直到这个时候,仍旧确定,自己绝对不是命运主义者,也不是信神者,更从不曾从高处去鄙视人类的渺小,自己从来都没有被自己的弱小打倒过,自己有无数的理论去证明,这个无可名状的一无所有的东西,是悖论,是不存在,是真正的没有意义。可越是如此,就越是痛苦,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内心到底生了什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