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性存在。然后,物理学上去认知,也可以认为,“恐惧”不过是某一种波动形式在“人”这个物质结构上的体现。安德医生也曾经是这么认为的,可在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这些认知是多么的傲慢和肤浅。
哪怕是刚刚经历一次“治疗”的现在,也无法从根本上,隔绝这种从“思考”中所得出的恐怖——因为,从未知中而来的恐惧,并不是“觉得自己可以打败它,亦或者在遥远的未来的一刻,拥有理解它的能力”就能够抗拒的,因为,它的性质是“一种在现在就会摧毁自己的,而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未知”。
那不可解的,无可名状的,从黑暗深处的未知中注视自己的“某种东西”,正在从“时间”上压迫着自己,让自己没有躲避之处,也没有成长的时间和空间。每当自己越是思考,它就越会逼近,越是思考得周全,就越会是从自己未曾察觉到的漏洞中钻出来,无论如何思考,都无法停止它靠近自己的步伐,也无法将它彻底隔绝在外。
自己完美的逻辑和知识所构成的屏障,自以为是一个完美的球体,但实际上,却是一个网络,无数碎片拼凑而成,却有着无法弥补的,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缝隙。于是,那未知的恐惧,就从网眼中,从缝隙中,在自己尚未察觉的时候,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