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医生再一次爬出容器,湿漉漉的身体不禁打着寒颤,他察觉到自己的衣物竟然还穿在身上,上一次从容器里出来时,自己也是这个样子吗?他不记得了,只觉得似乎是这样,但是,这种感觉不是很古怪吗?他不由得产生极为强烈的既视感,就像是在怀疑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亦或者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以及自己此时所见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安德医生还记得自己上一次从容器中醒来后和桃乐丝的对话,以及自己那无法收束,几乎可以称之为狂乱的思维,甚至到了现在,还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最让他不可思议的是,现在回过头去,仍旧分不清当时的哪里是幻觉,哪里是真实生过的事情。
安德医生抱着脑袋,湿冷的身体无法让体内那宛如要沸腾起来般的血液平息下来,那强烈的冲动并非是性生理上的,而就像是脑神经里有上千瓦的电流在奔涌。他一直在喘息,一边喘气,一边寻找那怪物一般的桃乐丝。
一如他所期望的那样,那个由金属、设备零件、管线、血肉、各种说不清的有机物和无机物混杂在一起,最终构成的半截女性轮廓状的怪物,就垂吊在自己视线的尽头。天花板上的灯光让这个宽敞的密室宛如百老汇的舞台,醒目的光柱分别打在自己、自己身边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