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丝自己应该可以看到的,觉察到的变化。
然后,我回到了房间里。
当我从那震撼的现象,无力的挣扎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就像是溺水时拼命挣扎的人终于被救上岸,确认了自己的生还那样,这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呆在一个新的,稍微能给自己一安全感的环境里。
将上一刻的认知和这一刻的认知粗糙拼接起来,只会得到这么一个结论我坠入“钻头”崩解时产生的裂缝中,径直掉入了这个房间。
这个结论似乎在表示,我是从“外部”进入“内部”,但我的感觉却指认这是一种错误的认知。哪怕我站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变成“钻头”的表面时,我也一直是呆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内部。所谓的“外部”和“内部”的概念,在自己的感知和理解中并不正确,那粗糙拼接起来的认知,也同样不正确。
一个声音在我的心中述说我其实一直都呆在这个房间里,哪里都没有去。
隔着窗户,看到对面的房间,一度消失的阮黎医生,再次在窗外注视着我。
“医生……”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我没能去理解这个预感,因为,当我预感到的时候,事情已经生了。
阮黎医生对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们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