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再想下去——可怕的不是“纳粹可能也还是人类”这个结论本身,而是这个结论可以引导出更多的结论,这些充满了逻辑关系的结论,正让他的认知滑向一个恐怖的深渊,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正在将平时绝对不会联系起来的事物联想到一起,并有某种力量促使他相信这个联系。他可以感受到,自己此时的逻辑是如此的可怕,冰冷,却又令人信服,哪怕这个逻辑最终得到的结论,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结论。
从逻辑上无法反驳的,充满了恶意的结论,正在从他对一个无法动弹的纳粹士兵的解剖中,揭示这个世界那可怕的真面目。
神秘专家不确定自己到底想到了什么,那一切仿佛都只是“有概率的”,而并非是“必然的”,然而,正是这个仿佛自己已经联想到的东西,既让人恐惧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让他不由得生出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他迫不及待想要验证这个言语无法述说清楚的,充满了严密的逻辑性,又充满了恶意的想法。
在他好不容易从那可怕的联想中回过神来时才察觉到,纳粹士兵的内脏已经被自己掏空了,不知何时,他用这些内脏和血液,在自己的身边画出一个扭曲、荒谬又狰狞的魔法阵,他甚至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个魔法阵的。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