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神父的眼中,自己的命运突然放大到一个自己从未曾想象过如此巨大的舞台上,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幻觉,仿佛有一双眼睛跨越意识和物质的表象,穿过时间和空间的现象,穿过各种曲线和角度的认知,在一个所有概念都混淆一团,任何自己已知的哲学都无从解释的地方凝视着这个舞台。而自己看不清这双眼睛到底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只有一种无比邪恶的感觉,但又并不是说这双眼睛的主人本身是邪恶的,只是身而为人,无论如何演化、变化和异化也仍旧无法完全摆脱人类痕迹的自己,站在这么一个富有人类概念的立场上,只能认为这双眼睛的主人是邪恶的,那是天生的对立面,是天然且必然的恶感,只是在朦胧如同幻觉的感知中,以这般幻觉呈现出来的意象中,看到了这双眼睛,就已经让人反胃作呕,浑身冰凉,那阴森、恶性、排斥的寒冷沿着脊椎向上窜,直至脑髓里,连思维都要冻僵了。
从此时此刻的感觉来说,之前所有种种如同噩梦般的感觉,让自己感受到万分负面的思维,都只不过开胃菜而已,是一种征兆而已,是一种转入正题前的布置和伏笔,直到自己亲眼看到“无名之子”站在自己面前,并对这个“无名之子”的意义有所认知和思考的时候,真正的恐惧才如同火山喷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