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一连串异变背后所暗示的无法言喻的危险而言,存在于爱德华神父身上的可能性,存在于自己身上的可能性,反而就像是最后的武器一样重要。
以神秘专家的直觉而言,那个即将到来的可怕的东西,实在是远出想象,无论是做了多少准备,无论是做了多么有风险的准备,都无法让人觉得足够。反过来说,如果这就是爱德华神父所能做出的最后挣扎,那么,席森神父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风”停止了,席森神父身边的灰雾更加浓郁了,即便如此,他的某种知觉却似乎可以穿透这些灰雾,直达比常人肉眼所见更加遥远的地方,去感受,去辨识,去聆听。远在防御圈的浓郁灰雾却在此时此刻凝固了,其中的物事在席森神父的脑海中,构成一个整体性的轮廓,但那绝对不是“建筑群”的印象,也找不到其他的神秘专家和原住民队伍,反而,那鲜活的,匍匐着,蠕动着的感觉,散出不同寻常的味道,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活物。
这个巨大的,由建筑群构成的长达几公里的东西,三分之二的部分都被血肉异化了,当它开始呼吸的时候,那些宛如鳞片,宛如器官,宛如肌肉的本是建筑结构一部分的物体,就开始以一种奇异的韵律摇摆。
这仍旧是爱德华神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