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态中流转、释放、被人所感知到。义体被禁锢在其中,高川只有脑袋可以转动,目光穿越半透明的装置外壳时,可以看到多彩的流光,进而有一种“装置在行进”的感觉,却又无法具体判断装置之外到底是怎样的状况和结构。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拘束在一条长长的输送管道中,以可怕的度向着目的地前进。
终点是什么样子,最终也没能确认。高川感觉装置停下来的时候,身体已经随同装置一起“竖立”起来。下一秒,义体就被拆解了,这一次,他可以看到自己身体百分之六十部分的义体被去除后,剩下的血肉躯干到底是什么样子,那当然是足以让普通人晕厥的模样,高川自己也很难形容它的丑陋,以及从这种丑陋中流露出来的怪诞和残忍,那简直就不是一个“人”应该有的样子。而即便是这副模样,这些血肉仍旧在工作,没有任何的迟滞和衰竭情况,简直不可思议。高川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到底是怎样的力量在维持这团血肉之躯的运作。
无法用“腐烂”或是“断裂”之类的词语去描述这个血肉之躯的境况,它是不完整的,让人感到恐惧的,而高川清醒地目睹了它的存在,一直以来都如同理所当然般,是这个身体一部分的义体部分,正在无形的力场中扭曲、分解、重新塑造、改变形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