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过去所见过的“乐园”又有些差异,最明显的,就在于眼前的这管“乐园”是发光的。一种诱人心神,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入的光芒,让人不自禁联想起,这或许就是“灵魂的光芒”,但是,那色泽所喻示的,当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物或状况。
席森神父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将针剂扎在自己的血肉部分,将“乐园”在眨眼间就全都注射了进去。下一刻,一种无比强烈的“痛苦”就从“恐惧”和“绝望”手中夺了他的表情。他的脸还是扭曲的,但是,已经不再是恐惧绝望的扭曲了。
就连席森神父也无法描述的痛苦,就如同是从自己的肉体渗透到了自己的灵魂中即便是理论上不存在痛觉系统的义体构造也未能阻止这份痛苦的蔓延,义体也在这种强烈的痛苦中发抖。
即便如此,席森神父也觉得前所未有的美好比起那可怕的绝望与恐惧,这份痛苦来得是如此的美好美妙。在这份无法言喻的痛苦中,他似乎看到了世界正在变成另一种模样,仿佛自己能够从这变化了模样的世界中,去理解已经死去的爱德华神父。痛苦,就像是一个强有力的绳索,将已经死掉的人和未曾死亡的人紧密地连系在了一起。
席森神父没有因为这份痛苦而惨叫,他不是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