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四夜开始,到第八夜结束,完成余下之祭。
第一夜到第三夜的情况,已经有许多现象可以牵强连系上,但是,从第四夜的喻示开始,那悲惨的描述就越加详细起来:剜头,剜胸,剜腹。然而,在高川的记忆中,并没有发生和眼下“剜膝”一样清晰明确的异常现象发生。
我的头,我的胸口,我的腹部……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剜掉的呢?
高川在这一瞬间,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让自己毛骨悚然的念头:
我的大脑,我的心脏,我的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的思考,我的内心,我的内在,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的现在,又究竟在发生什么?
高川越发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怖正向着自己逼近,他不觉得自己失去什么,亦或者说,无论失去什么,一直都是他的觉悟,可是,他却突然觉得,这种觉悟的背后有着更加深刻而扭曲的某种因素——自己并非是觉悟之后才失去的,而是反过来,失去的东西在觉悟之前就已经失去了,而自己并不真正明白,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么。因为,自己能够感受到的,始终是现时现下这一刻的自己,哪怕对照过去的自己,这个“过去的自己”也不过是一种早就发生了偏差的感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