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顺利的伸进来,我几乎在阳台窗户里伸手就可以摘上几片叶子。踮着脚尖,爷爷给我剪下一条嫩枝子,仔细刮掉树皮和树芽,再取上一指长的一段,轻轻扭扭抽去中间的干,只用表皮把前端刮光就是一个完美的树笛。这种技艺我后来也学会了,但是因为现在的树枝太脏,所以从没有用过。
老树对这类小事一向比较宽容,隔年就继续把枝桠伸过来,任我玩耍,但后来它又长高了些,我这种小乐趣就再也可望不可即了。小时候没什么玩具,电视节目都不多孩子的内容,我所打发时间的就只有一些简单的自编游戏。例如利用树叶的茎来拔河比赛谁找的更好更粗壮有韧性,很多孩子都乐于这个,甚至做了一些可笑的无用功来加工它,水泡鞣制等等。不是说这种做法没有用,只是没想过它根本就保存不了多久,可能那时候比现在要知道及时行乐的精髓所在吧?
如同周围熟悉的一切都渐渐离开我,旧时的美好也许会有一天消失在记忆里,我害怕这种感觉。于是我用不太通顺的文法记录这些东西,一些突如其来的灵感、自己编的童话、古怪离奇的梦境,诸如此类。
三十多年来的庸庸碌碌,我没有这么满足的时候,把一切一吐为快的感觉十分美妙,整个人会轻松不少,就像在云端里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