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一进寝门,就看见言琢只着了中衣坐在对着门的宽榻上泡脚。
见他进来,甜果儿忙拿了帕子来替言琢沾去湿水,套上履袜,急匆匆将她露在外的一双白玉脚丫覆上。
言琢倒是坦然,这少年不过和小弟一般年纪,她俨然将他看作小辈。
且二人名义上是夫妻,也没什么可羞臊的。
起了身迎上去。
白二郎见她卸过妆的脸清丽玉润,闪着光令人难以逼视,薄薄中衣下身段玲珑起伏,一时不知该把眼神 往哪儿放。
“哟。”言琢一眼看见他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被娘给打了?”
随即回头对甜果儿道:“取盆井水来,有冰的话加些冰。”
白二郎点点头,再尴尬地替甜果儿答:“冰……没有。”
言琢一想,也是,见甜果儿应声去了外头,对白二郎招招手,“来,咱们好好想个法子。”
白二郎迟疑片刻,跟着言琢进了落地罩里头。
漫天漫地的红色迎面铺来,一屋子暖烛照得四壁生辉。
案上一对硕大的大红喜烛还剩一大半。
“娘说了什么?”言琢坐到床上,顺手把白绢铺到锦被下头,再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