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樟树下。
“二郎呢?”言琢站得离他稍远,看了看四周。
“在湖边。”白予下巴一抬。
言琢视线穿过树林望去,他们昨日钓鱼的地方有个身影,正捡着石子往湖里扔。
又是夕阳时分,水面金波粼粼。
“哎。”言琢叹一口气,眼色和暮色一样沉。
“你本不用这么为白家操心的。”白予忽然道。
“你不也是吗?”言琢并不解释,只反问。
白予一笑,就知道这小娘子随时滴水不漏。
“你跟孙诚很熟吗?”言琢走到他身畔,与他并肩而站看着湖面。
“几面之缘。”白予答得很疏离,下意识往旁退了一步,就像挨着洪水猛兽。
言琢还想说些什么,但此人背景神 秘,行止又太过鬼祟,迄今为止都不敢以真面目见白家人。
她想了想,还是把话吞进肚子里。
白予本也有话想说,但见言琢言语不实,仍是诸多隐瞒,何况他根本不知她究竟是什么目的什么来头,遂也作罢。
两人各自打起算盘。
高府内一片愁云,完全没有了下晌时赢得官司的喜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