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看着她跟耗子似的消失在墙角,嘴角抿起笑,一转身,看见阿邝缩在拐角的身影。
“少主。”阿邝走到他跟前,半疑虑半不安,“您也上竹筏?”
白予心里“咯噔”一下,愣怔片刻,“对。”
阿邝更加难以理解。
少主自到南越之后,乘船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接近水他会不自觉的出汗紧张。
这回竟然想都没想就决定与何七娘子同往,连最不喜接近水这事儿都忘了,这是怎么了?!
阿邝小心翼翼问,“您,不怕……”
白予心也有些慌,不慌竹筏,倒是慌自己这状态。
阿邝见他沉默,“要不,属下替您去?”
白予摇头,抿紧唇,片刻后缓缓道:“若是一直躲,就一直怕。趁这机会,我历练历练。”
说完抬脚往回走。
阿邝看着他背影,皱起眉头。
少主要历练什么,水呢,还是何七娘子呢?
晚间白予来的时候,言琢早已准备好。
正要出门,白予一个抬腿从花窗下翻了进来。
他示意言琢勿动,悄无声息来到床榻边看了眼呼吸均匀的白翊,然后拿出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