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无耻小人!他搜刮的民脂民膏早就该还给百姓!”
白予手中银光一闪,长剑直飞那人面门,堪堪擦过他耳边,惊得那人呆若泥塑不敢动。
言琢冷冷道:“你认识白士忭吗?见过他吗?凭什么听了两句风言风语就给人下定论?若他真是个贪官污吏,何至于如今自己后人连个破败院子都没有?”
白士忭在相位上风评口碑一向都很好,只是后来安康之变,传他投降了安康王,才名声破落,言琢这么一说,许多上了些年纪的人倒是又想起他当初的好来。
言琢转头看向那领头的路大哥,“就凭白家让你们安安生生在这儿住了这么久,你们别说恩义了,至少该以宾主之礼客客气气!”
那路大哥捏紧拳头,目闪寒光,“我是想跟你们客气,可你去看看被你们扔出来的是什么?是我们攒了一夏的稻米高粱面!还有多少人过冬的袄!还有吴婆她儿子的骨灰罐子!”
他一指身后,瞪着言琢:“被褥破袄被扔进河里,他们今晚上睡哪儿?米粮没了,何婶儿还在给孩子喂奶,连米汤都喝不上一口,孩子吃什么?!要赶我们走,可以!但你们今日不拿出这些个公道来!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说得身后人群中传来低低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