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近来睡眠很少,人家喝酒是越喝越醉,他是越喝越清醒。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喝成仙了。
他和夫人曹氏分院而住,一大早起来,先温上一盏清甜的樱桃酒,再佐上几只黄雀,悠悠哉哉数着庭前落叶。
数到风吹落第十六片时,有客到。
高怀将客人迎进厅。
客人拿出一张夹在牛皮中的纸张。
“大人您看,这是白二郎今次带来城里的东西,说是很值钱。”
他看过,上头一些乱七八糟的鬼画符,不知道为何值钱。
但他越看不懂的,应该就越是宝贵。
高怀先单单瞟一眼,紧接着瞳孔一缩,放下酒盏双手捧起那纸,哆哆嗦嗦凑到眼前。
他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末了放下纸张,又匆匆去到书架旁,在一堆竹简中翻来翻去,再捧着一卷竹简过来对着那纸张看了又看,越看手越哆嗦。
“这是……”高怀喘了几口气,“这是先秦石鼓的拓文啊!”
他鼻子凑到纸张上嗅嗅,“还是新鲜的!”
高怀猛抬眼看向客人,“这是白二郎带来的?”
那人点点头,“是在何氏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