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琢很晚才睡,白翊一直没有回寝房。
也好,她若是再见到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若劝人不得冤冤相报,言家的命运和他本是没有关系的,可言琢只要一想到言家满门的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第二日一早,甜果儿匆匆撞开寝房门进来,“娘子娘子!不好啦!二郎离家出走了!”
言琢睁开眼。
甜果儿手里拿了两张纸,“是我在桌上发现的!”
言琢接过来。
一张和离书,已经盖上白翊的印章,只待她这边签字画押盖章。
还有一封信。
言琢抽出信来,只有两行字。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勿念。”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
显然是白翊。
言琢叹口气,坐回榻上,对甜果儿道:“去看看白夫人他们知道了吗?”
甜果儿离开,言琢开始收拾东西。
她先把和离书签字画押,收好,再收捡了几件衣裳,加上银票碎银等,一起装了包袱。
去金陵快马三日能到,备上路上所需就行。
刚收拾完毕,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