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琢一看,那都是她当年亲自采买摆置的,一个是岫岩玉籽雕葫芦挂檀木,一个是原石黄玉雕花一篮花开富贵。
她还是拿起工具,假装在两个玉件儿间仔细观察了一阵,方开了口道:“从质地上说,这葫芦是岫岩玉,岫岩玉分老玉和蛇纹碧玉两种,老玉色多淡黄,虽大部分没有碧玉值钱,但越白越珍贵,这白得通体润泽,隐隐发亮的透闪石岫玉已是极品,比蛇纹碧玉更高一筹。
“这葫芦雕工细致精美,虽无花巧,胜在写实,叶片与藤须栩栩如生,不算精品,也算珍品。最为奇巧之处反而是这檀木挂枝,用了最为精妙的丝翎雕刻手法,只这檀木藤上一只雀鸟,已经当得上一块璞玉的价值。所以,从原料到雕工,相合而论,这摆件沽价至少五百两银。”
罗掌柜听得连连点头,连一丝想反驳的地方都找不到,就连那丝翎雕刻手法,他也是听言琢说了之后才注意到,暗道惭愧。
言琢说完这个,又指着那花开富贵道:“这雕玉师傅很会取巧。下头在原石上作雕,上头在半凿开的黄玉料上作雕,石头做花篮,玉料做水仙,大气精致,看上去像一块儿整玉,实际上师傅也肯定知道这玉料下头是废料。所以,看上去漂亮富贵,沽价的话,不超过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