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爆发,反正她死过一次了,不再怕什么,若孟观真要把她送给这些人,她敢保证,袖里的柳叶刀就会稳稳当当扎在他心口上。
孟观笑着用低得只有他和言琢能听见的声音问:“说吧,该说实话了。”
言琢咬紧牙,“大人就算要杀了我,我也不知大人究竟想听什么实话?”
孟观脸一沉,又问了一句,“谁要?只管站出来,赏了!”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将爷摇摇晃晃要站起身子。
言琢心提到嗓子眼。
就在这时,大殿角落里忽传来一句低沉的声音,“我要。”
殿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去,就连嘻嘻哈哈的歌伎们都停下动作。
那角落站起来一个人。
宽肩高个,锦衣蓝袍,头束金冠,英武得满厅儿郎都失了颜色。
他背着手往孟观的方向走来,眸光锁在言琢身上,面带笑容,却气场森寒,整个人似一把未出鞘的刀,沉稳内敛,却隐隐藏着杀意。
远处有停止动作的舞姬窃窃私语,“这玉面郎君是谁?”
“湛溪公子呀!”
厅内的人在看清是他之后,也起了一阵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