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天上又扬了一阵雪,湖边的小木屋内,蒸汽烟雾缭绕。
锅里的鱼肉已经没有几块了,垂钓老者捞起一块鱼肉,舀了半碗鲜汤,端着那破缺了门牙但还算白净的瓷碗,送到嘴边嘬了一小口鱼汤。
“啧,喝过小妮子这么多碗鱼汤,还是一如既往的鲜。”
“马屁多拍点无所谓,下手少几次就行。”少年毫不客气地拍掉碗中那块还没吃呢就又要去捞鱼肉的某只手,顺势给自己小侍女夹了一块最嫩的鱼身。
手被拍掉,老头顺势将手平摊在铁锅上,趁着蒸汽从他手掌间升腾而过,又装模作样地搓了搓,“哎呀,手有点冷...欸,舒服。”
整套动作无比圆融自如,如行云流水一般,让人丝毫不怀疑这种场景已经出现过多次。
“楚小子无赖,酒呢?雪夜吃鱼怎么能没有酒?”老头嚷嚷道。
“哪来那么多臭风雅。”少年骂骂咧咧。。
“公子,那酒应该温好了,我去取来。”长安说着就要起身。
“坐着,我去。”少年从火炉上取下那壶劣酒,拎了过来,丢到他身前,“上个月刚打的酒,又快被你这老小子喝光了,年前没卖掉那些木材,别说年货,就连酒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