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闪过千百个念头,突然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血迹,品了品口中苦涩的唾液,心中升起一个从常理来讲绝不可能的想法。
脖颈僵硬的四下环顾,见四处都看不到三十三的身影,他因身中奇毒,开始舌头发硬,声音不自主颤抖的说道:“师弟,莫不是,莫不是你在和为兄玩笑吗”
说完之后,又等了一会,见仍然没有任何回应,而自己丹田中的真力已经马上凝结至不可运转,人死功消近在眼前,释觉悟强作镇静的脸孔慢慢变得扭曲起来。
死、生之间,有大恐怖,世间只有两种人可以淡然处之,一是通达生死的圣贤;
二是固拗、单纯的愚者。
释觉悟既非圣人也非愚者,莫名其妙间半甲子辛苦修行毁于一旦,人又由狂喜之境毫无征兆的沦落到濒死之时,这巨大的落差终于刺激的他疯狂起来,突然间鼓起最后的余威,漫无目标的胡乱出掌,胡乱吼叫道:“敢做却不敢当算是什么人物,既然先念法,后施毒计害我,如何不敢出头”
咒骂,发泄了一阵子,他体内真力终于完全凝滞,身躯各个关节僵硬如铁,扑倒在了水潭边,轻轻抽搐了片刻,身躯再也无法动弹,只剩下眼珠还能勉强转动。
就在这时,水潭本来微波荡漾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