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青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阿蘅,你还记得玉书吗?”
这个人,苏蘅怎会不记得,然而苏蘅并没有接话,她实在是太累了。
“玉书和彦书都是自小跟在我身边的,当年进京的时候,我身边也只带了这两个人,”薛牧青似乎是在回想什么:“当年……我因病重滞留澄州,沉湎数月始终不见好,玉书借口让我游江散心劝说我们上了船,结果却在我小憩的时候将我推入江中。”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薛牧青轻轻一叹:“你救下我之后,玉书心中惶恐,又恰好遇着夏初晴,我醒来之后,他告诉我是夏初晴救了我,又告诉我彦书因为不小心把握推入江中畏罪而死……我以前不疑有他,虽然不明白为何彦书要害我,但是也相信了玉书的话。”
“可是结果,他却是那样的人,”薛牧青叹气:“这世间,不可信的人太多——”
“那么,”苏蘅问他:“你用那么多人来看着我,你是不信我了?”
“既然不信,那你何必——”
“不是的,”薛牧青抢白道:“我信你。”
“只是这世间有太多的不确定,我无法承受你身上再出半点意外,”薛牧青在她对面坐下:“阿蘅,自始至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