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购销事务并不精熟,如今问起这些鸡毛蒜皮琐事,他也难以答得全面。
“军中自有专人负责此事,何不与他对质?”云照雪理直气壮道。
“此事不劳云老将军费心,掌管军销之人已在审讯之中,稍后便有消息传来。”刘副使得意道。
果不多时,门外有一士卒呈上供文,里面清楚说明襄阳军向金人购买八千羊皮事情,同时也交代驻军私与金军出售盐铁事迹。云照雪一听便知此事作伪,需知襄阳军不仅军纪严明,且个个同仇敌忾,根本不可能与金人合污。
“此人已经招供,文书也已签字画押,你还敢抵赖?”刘副使骂道。
云照雪岂会受这冤枉,便要求与画押之人当庭对质。刘副使却也不慌,只叫人去把它带来。片刻之后,两名军士架着一个浑身血肉模糊奔入堂来,只见这军士才一松手,那被架着的人就直接瘫倒了下去。云照雪急切过去一探,却忍不住心头一凉:此人早已死去。
来人已死,也是死无对证,但供词已画押签字,云照雪是百口莫辩的。
就在云照雪欲要驳斥之时,又有军士扛着几个大箱子进入营帐,并禀报说是从云照雪家中搜出。刘副使差人打开箱子,里面尽是各式珠宝珍奇。